《上錯花轎之三嫁奇緣》上錯花轎之三嫁奇緣分集劇情介紹_電視劇上錯花轎之三嫁奇緣演員表(1-35集大結(jié)局):主演:邱心志、唐藝昕、孫耀琦、何明翰、菅韌姿、張紀(jì)中、李曉川、陳美行全集:35集年份:2025類型:電視劇愛情古裝地區(qū):中國內(nèi)地
| 主演: | 邱心志、唐藝昕、孫耀琦、何明翰、菅韌姿、張紀(jì)中、李曉川、陳美行 |
| 全集: | 35集 |
| 年份: | 2025 |
| 類型: | 電視劇愛情古裝 |
| 地區(qū): | 中國內(nèi)地 |
| 語言: | 漢語普通話 |
| 導(dǎo)演: | 項海明吉橋 |
| 劇情: | 明朝中期,杭城書院。一排幾十只大木桶,一群如花似玉的妙齡女子沐浴其中,統(tǒng)一梳妝,統(tǒng)一服飾,原來這些都是來參加以書院名義舉辦的“新派選妻”活動的少女。文博畫社內(nèi),一名身著桔色 |
明朝中期,杭城書院。
一排幾十只大木桶,一群如花似玉的妙齡女子沐浴其中,統(tǒng)一梳妝,統(tǒng)一服飾,原來這些都是來參加以書院名義舉辦的“新派選妻”活動的少女。
文博畫社內(nèi),一名身著桔色衣裙的少女伏地作畫,神情專注。一褚衣老者笑著告之即將閉館,讓她明日再來,又搖頭嘆息女子畫技即使練至登峰造極亦不能登堂入室,還不如覓得良人相夫教子來得實際。少女雙眸閃亮,巧笑倩兮:“我作畫不為名利,只因喜歡。”
畢府大廳內(nèi),畢夫人冷著臉端坐著,畢老爺焦急地踱步張望,似是在等人。只是要等的人沒來,卻等來了一個不速之客——青樓的秦媽媽。畢老爺對她的到來似乎很頭疼,畢夫人冷眼旁觀了一會兒,總算是聽明白了,原來畢老爺不知何時認(rèn)識了?媽媽,還把云友給賣了!人家這是上門領(lǐng)人來了!畢夫人冷笑了一聲推開畢老爺直言云友才貌出眾,在此次“新派選妻”中定能奪魁,說什么她也不會讓給別人!秦媽媽無奈,只能退一步,答應(yīng)等到云友在選秀中失利,她再上門領(lǐng)人。
杭城翁家山上,一行三人談笑風(fēng)生,緩緩行來。一藍(lán)衣錦袍男子看著熟悉山景想起上次路過驚為天人的山中作畫女子,猶自回味不已。這時突然跳出一伙山賊揚言劫財劫色,幸得一蒙面女子路過相救,三人才得以無礙。打斗中女子面巾滑落,露出一張嬌俏可愛的臉,看得那獲救的絳衣男子失了魂。
三男子來到杭城內(nèi)某酒樓,聽說新派選妻活動后很是感興趣,主辦人立即慫恿他倆參加,兩人考慮了一番答應(yīng)以特邀嘉賓身份列席。主辦人很是高興,畢竟兩人身份擺在那里,一個董其昌,一個陳繼儒,兩人都是知名大畫家,無論以何名目出席,都能給他們帶來話題和效益。
畢府內(nèi),畢氏夫婦準(zhǔn)備了各色新衣讓府上圈養(yǎng)的瘦馬們換上,為即將到來的“新派選妻”作準(zhǔn)備。楊云友不愿換裝,或者說她壓根不愿參加,只是,畢家養(yǎng)她們十幾年就是為了高價賣出,她沒有立場也沒有身份反對。
離開畢府后的秦媽媽怎么也咽不下這口氣,轉(zhuǎn)身就去了縣衙,尋她的老主顧縣令大人為她爭奪楊云友,縣令大人最好這口,聽說畢家要將最出色的瘦馬送去參加新派選妻,便同意秦媽媽的主意,出面攪局。他去尋了知府大人,故意用朝中首輔為借口,將此次選妻上升到政治高度,以求破壞。不過,老奸巨滑的知府似乎另有打算。
入夜后,有人來尋楊云友,她開門一看,居然是閨蜜林天素和她的丫環(huán),也就是在翁家山救人的嬌俏俠女。兩姐妹互賞畫作很是開心,最后兩人商定由林天素陪她去參加新派選妻,然后伺機搗亂,讓她不能奪魁,這樣至少可以躲過這次。
杭城書院內(nèi)忙得熱火朝天。書院戴老把主辦人之一的園明叫至一旁,讓他去找嚴(yán)大人協(xié)商,能不能讓嚴(yán)家千金按正規(guī)途徑參賽,否則直接入決賽對其他女孩兒不公平。園明卻勸他看在這些年嚴(yán)大人資助的那些銀錢份上睜只眼閉只眼,畢竟書院運作需要大量經(jīng)費。
書院內(nèi),林天素聽楊云友說了新派選妻的活動宗旨,突然覺得以這種方式認(rèn)識未來另一伴挺好,反而勸楊云友不要錯過機會。楊云友心中早有一個朦朧身影——董其昌,雖是素未謀面,卻是芳心暗許,許的是他的才氣,他的畫作。
楊云友躲至無人處偷偷將自己的臉涂成深棕色,想籍此落選,不想這突兀的舉動被路經(jīng)此處的董其昌看見,好奇問了幾句,卻被楊云友斥走,不過這個扮丑的女孩卻讓他印象深刻。
林天素扮成媒婆陪同楊云友來書院,趁楊云友獨自離開畫妝,林天素將一幅畫著她素院的畫貼出來讓學(xué)子們競價,她站得高高的眉飛色舞的樣子讓陳繼儒大喜過望,丟下友人跑去將林天素連人帶畫帶至廳中飲茶。正聊著,董其昌等人進(jìn)來,寒暄時互道姓名才讓林天素驚覺眼前兩人就是她和楊云友最為崇拜的陳繼儒和董其昌!她激動得發(fā)暈,腿一軟摔進(jìn)陳繼儒懷中,想起還在院中海選的楊云友,她興奮地跑去找楊云友,要趕在她落選前阻止她。
楊云友臉上的顏料須得用水才能洗掉,當(dāng)她聽說董其昌來書院后急得不行,可評委已經(jīng)報了她的號,三聲后就宣布棄權(quán),情急之下林天素拉著她就來到評委面前,果然,評委們被她的臉嚇得同時舉起“走”牌,要淘汰她。林天素站出來大罵評委沒眼光,然后要了盆水讓楊云友當(dāng)場洗臉,露出真容的楊云友終于通過海選。
入選的女孩們被要求統(tǒng)一入住書院,十人一間,統(tǒng)一著裝,統(tǒng)一培訓(xùn)。女孩們家世不一,性情也大不同。入住第一天,就有跋扈的嚴(yán)府千金強行霸占另一女孩的床說是用來放行李,貧家女不敢惹她,只能一旁抹淚。楊云友看不下去把床讓給那個女孩,自己去睡她的床。嚴(yán)千金是個欺軟怕硬的主,見楊云友態(tài)度強硬毫不畏她,當(dāng)時便服了軟。
第二天是考詩文。
楊云友只為董其昌而來,答題漫不經(jīng)心,連頭也不愿抬。董其昌見她有趣又頗有文采,便出聯(lián)考她:竹本無心,節(jié)外偏生枝葉。楊云友本能地仰起頭對道:藕雖有孔,心中不染污泥。這一抬頭,兩人都驚呆了,立即認(rèn)出對方是當(dāng)年在翁家山頭有過一面之緣的人。
入夜,楊云友在亭中對著林天素發(fā)牢騷,說是來了這許多天也未見著董其昌,感覺好生失落。卻不知這時她心心念念的董其昌正因日間考核被人調(diào)侃呢!陳繼儒和董其昌打打鬧鬧被嚴(yán)鳳玲和黃園明撞個正著,不過幾句寒暄,卻被嚴(yán)鳳玲添油加醋變作炫耀的資本,逢人便說昨天她與董其昌在花園約會,惹得入選女孩們羨慕不已,惹得楊云友心中翻騰不安。
秦媽媽找了些人在社會上散播反對新派選妻的言論,引起了官府的注意,一旦官府介入此次活動必將夭折,為此,戴老很是頭疼,找到陳、董二人希望籍兩人的影響力擺平此事,只是董其昌家中早已定親,雖念念不忘楊云友,卻只能空余相思罷了。
不曾想事趕事,一群因家中兒女反抗,意圖自行決定親事的百姓遷怒于書院,帶齊棍棒沖入書院不由分說便要動手。恰巧董其昌陳繼儒到來,幫忙勸誡中不想被百姓拿話堵住,道是只要他董其昌悔婚參加選妻,他們便不再找書院麻煩。董其昌被逼無奈,只得應(yīng)下。
書院主事們大喜過望,立刻張貼通告,上書大才子董思白亦來杭參加新派選妻!令書院名聲大噪,此次活動形象也正面了不少。
入住在書院的后選姑娘們聽說董其昌也參加選妻,興奮得嘰嘰喳喳議論紛紛,不少人暗暗在心中竊喜覺得自己機會來了,楊云友卻是心中忑忐,既開心能見著偶像,又不知他對自己會否有意。正與林天素說起此事,喝得爛醉的董其昌便跌跌撞撞而來,正好摔在云友面前。林天素見過董其昌,一口叫破他的身份,這讓楊云友驚喜萬分,原來一年前有過一面之緣、考核中再次相遇的男子便是她心心念念的董其昌!她忙上前扶起他,卻被醉意朦朧的他拉至懷中,上演了一出月下戲美。
楊云友臉紅心跳地回了房,她很明確認(rèn)定董其昌對她有意,好夢酣甜??啥洳齾s真以為那是一場夢,所以才敢上下其手,出言輕佻,酒醒后便將昨夜拋諸腦后。
白日里,姑娘們都在院子里練身段,董其昌突然來訪,引起不小的騷動,特別是嚴(yán)鳳玲,本能地認(rèn)為董其昌是來找她這個杭城首富之女,立刻纏了上去。不想董其昌直言他是為了楊云友而來,并拉了楊云友去一旁說話,這讓嚴(yán)鳳玲嫉恨不已,幾乎咬碎一嘴銀牙。
楊云友記著昨夜,嬌羞隨行,卻不想董其昌語出驚人,要求她幫忙假選妻,也就是董其昌選她,而她選旁人,以此來讓他落選。此要求在楊云友聽來極是侮辱,也不說答應(yīng)與否,面沉如水地離開了。董其昌明白是自己唐突了,很是懊悔,這時書院戴老偏偏亂點鴛鴦想要為他和嚴(yán)鳳玲牽線,弄得他惱火不已。
而此時遠(yuǎn)在京中的首輔大人已收到縣令的密折,道是杭城書院開辦新派選妻,公然違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挑戰(zhàn)道德底線。首輔大人年事已高,見不得這些離經(jīng)叛道的東西,當(dāng)下便決定整治。
天高皇帝遠(yuǎn),不論京中首輔是何意思,杭城這邊的新派選妻如期展開,各方人士歡聚一堂,見證這歷史性的一刻。十位佳麗輪流亮相后,挨個站上一面可旋轉(zhuǎn)的屏風(fēng),待到心儀男子上臺,便可將屏風(fēng)轉(zhuǎn)至身后,若與此男子交流后不合心意,又可將屏風(fēng)轉(zhuǎn)至身前遮住容顏(跟某臺的女嘉賓亮燈有得一拼)。
第一個上臺的是個媽寶,回答任何問題都是“我娘說”,惹得姑娘們紛紛回轉(zhuǎn)屏風(fēng)將自己遮住不再言語。第二位上臺的卻是心有所屬,只為一人而來。男方家世優(yōu)渥,女孩卻是貧家女,她的擔(dān)憂她的無奈,俱被男子一句“若心愛之人亦無法自行選擇,活著還有何意義”全部抹去,兩人含淚牽手歡喜離去。
一個個公子接連上臺,牽手一個個姑娘歡喜離去,董其昌一直未到,楊云友也一直未選,最后場上只剩她和驕傲的嚴(yán)鳳玲,百姓鬧騰不已,最后只得由書院出面將她們兩人的選秀押至第二日。
第二日活動繼續(xù),董其昌依舊未至,這讓當(dāng)初找書院麻煩的那群百姓怒火飆升,終于動手大鬧現(xiàn)場,打成一片。董其昌一人躲在小院中想了許多,直到想起昨日第二位上場的白姓公子說的話,突然覺得想通了,在場面尚未一發(fā)不可收拾時趕到,對楊云友深情表白,兩人在所有人見證在牽手成功。

此時縣衙中收到首輔大人的批復(fù),縣令奸笑著動手抓人,將一干涉案人等包括來選妻的男子全都捉了??h令很是狡猾,知府的話是說讓他將主辦人員下獄,將名流士紳和好人家的兒女都給放了,沒想到縣令抓住了他話中漏洞扣住楊云友和林天素不放。
京城,古玩店老板賈仁因造假被官府截了貨,他找到供出他的那個伙計一刀捅死,并打傷房東逃走。官府貼出告示緝拿賈仁,他自知無法再留在京城,便回家收拾細(xì)軟,打算帶老娘逃往江南,賈仁的話里透露出對董府深深的恨意,而董其昌家便在江南松江,賈仁的出現(xiàn),對董家會是一個大大的隱患。
楊云友的生父去大牢看望女兒,被嚴(yán)鳳玲好一頓羞辱。衙役拿著名單去大牢放人,一個個的都被放走了,連林天素的名字也念到了,就是沒有楊云友。林天素以為是衙役搗鬼,鬧著不肯走,又被關(guān)回牢中。
衙役們垂涎楊云友美貌,借口受畢老爺之托將她換間干凈牢房,楊云友不愿獨自離開,非要帶上林天素,衙役見林天素同樣美貌,便同意將兩人一塊兒換走。
秦媽媽和知府大人達(dá)成協(xié)議,她同意放人,才能把云友放了。然后便得意洋洋地去畢府要人,說是只要畢府答應(yīng)把人賣給她,她立刻讓畢府放人,不然,便關(guān)云友一輩子。畢老爺向秦媽媽討了三天時間,想趁著這三天去找董其昌救人,若是董其昌有法子救人,那便成了,若是他也救不出人來,便將云友賣給秦媽媽了事。
董其昌和陳繼儒聽畢府的小廝來報云友她們還被關(guān)在牢里,急得當(dāng)晚便趕去牢房,卻被告之上面放了話,誰也不能見楊云友。一籌莫展之際,陳繼儒提出要見林天素,因上峰并未禁止探視林天素,加之有銀錢開路,衙役便放了陳繼儒一人入內(nèi)。雖只是見上一面,三言兩語,卻讓兩個姑娘放下心來。
賈仁找了個剃頭匠給自己理了個光頭,又起了個法號是空,混進(jìn)寺院偷了一件僧袍大模大樣裝成和尚離開。
陳董二人在好友江懷一的陪伴下來到府衙面見知府郭大人,郭大人早受了秦媽媽所托,先是顧左右而言他,最后干脆沉下臉來端茶送客。畢老爺焦急等在府外,陳董二人相繼搖頭,讓畢老爺心涼水如。陳董二人離開后,郭大人好奇云友的長相親自跑去牢中探視,卻無意中發(fā)現(xiàn)同樣美貌驚人的林天素,喜的撫掌直笑。夜里,兩個衙役偷偷帶了石灰和網(wǎng)兜弄暈了云友她們意圖不軌,幸得衙役中亦有善心之人,帶了捕頭來將兩人救下。
賈仁帶著老母一路疾行,餐風(fēng)露宿,在山野之中卻遇上了攔路的搶匪。賈仁何人也?殺人越貨惡人的祖宗!他笑著裝慫,主動交出財物,待搶匪放松警惕搶作一團時,又搬了一只更大的箱子送到搶匪面前并交出鑰匙,搶匪欣喜開箱,不料這里頭放的不是財寶而是滿滿一箱炸藥!搶匪全軍覆沒,賈仁沒事人般帶著老母繼續(xù)上路。
江懷一獨自一人來找巡府,巡府惜才接見了江懷一,卻因?qū)Χ洳膼焊胁辉竿纯旆湃?,只說讓董其昌為他作畫一幅,見畫即放人。董其昌為了佳人,一改往日作風(fēng),硬逼著自己漏夜趕出一幅畫來。
賈仁帶著老母終于回到松江。還未進(jìn)城便見路旁跪著一對父女,原來是為了籌藥錢,老父用三兩銀子賤賣女兒。賈仁是假仁假義,買人還講價,只花了二兩錢,就買了一個俏生生的大姑娘回來,說是買來伺候老母親,哄得賈母很是高興。
進(jìn)城后,賈仁去d場專盯那些賭得家破人亡孑然一身的人,轉(zhuǎn)了一晚后終于選定目標(biāo):一個孑然一身又因p娼染了性病喪失生育功能的窮賭棍,故意施恩引其上勾,然后再哄得他和自己一道上演神奇仙丹救死人的戲碼,借機斂財。
楊云友和林天素終于被釋放,來接她們的不止有畢老爺,還有陳繼儒和董其昌,這讓兩個姑娘欣喜不已。
另一邊,賈仁成功引起無知民眾的熱捧,再由黃天監(jiān)出面賣藥,每粒五兩銀,限量五十粒,很快便被一搶而空,凈賺二百五十兩,樂得黃天監(jiān)把賈仁當(dāng)神拜,對他是言聽計從。
董其昌自從確定自己心意后,一顆心全撲在了楊云友身上,一大早起來就往畢府跑。云友也是,徹夜不眠為心上人縫制香囊。初識情滋味之人,俱是如此。
畢府,畢老爺夫婦不知董其昌何時才會來府上提親,兩人決定先列單子將彩禮寫下來,到時候要狠狠敲上董其昌一大筆。
而江府,江懷一和陳繼儒都哄董其昌趁早去提親,別錯過時機。董其昌自然是千萬個同意,只是害怕太急,讓畢府人看輕。夜里,江懷一帶兩人去酒樓用餐,遇上一位風(fēng)姿綽約的女子,聽了江懷一的介紹才知道,那是一位瘦馬出身,死了丈夫后專做販賣瘦馬生意的婦人,聽說杭城和揚州的瘦馬風(fēng)靡全國,許多大戶人家都紛紛效仿,低價買入那些體態(tài)容貌尚佳的貧家幼女,悉心教養(yǎng),長大了再待價而沽,價高者得。
第二日,江懷一和陳繼儒陪著董其昌上畢府提親,雙方相談甚歡,待畢老爺拿出彩禮單子,董其昌幾人才是著實驚訝,這彩禮的數(shù)目,說是賣女兒也不為過啊!幾人商量了一番,決定還是應(yīng)下,于是承諾畢府十日后帶彩禮來下聘。這個決定讓楊云友驚喜交加,也讓府上另幾位瘦馬嫉恨不已。動不了楊云友,幾人便拿她身邊的丫環(huán)菊香出氣,打得她渾身是傷。
董其昌和楊云友的事基本成了,但家中為他定下的親事還未解決,這讓幾位友人都替他傷腦筋,董其昌也無奈,說是只能先斬后奏了。這時秦媽媽瞅準(zhǔn)機會進(jìn)來向幾人道出實情:畢云友原名楊云友,是一落魄秀才與丫環(huán)所生,丫環(huán)死后,秀才老爹將她賣進(jìn)畢府作為瘦馬養(yǎng)了十年,教她琴棋書畫談吐身段,用以騙取錢財,而董其昌就是楊云友替畢府勾回來的冤大頭!
董其昌好似一盆涼水由頭澆到腳,紅著眼不發(fā)一語?;氐浇缶鸵恢痹诤笤号癜l(fā)泄,整剁的柴禾劈完了還不肯停歇,江懷一只得派人去購買柴火。這時小廝送來一封家書,是董其昌母親寫的,說是家中給他定的婚期是下月初八,讓他準(zhǔn)時回家完婚。
看著母親的來信,想著楊云友的瘦馬身份,其昌再無違逆的理由,只得一封退親信送至畢府。
董其昌雖已退親,卻依舊心系楊云友,擔(dān)心她被退親后的出路,不外是與人做妾,或是被賣入青樓。而事實果不出他所料,畢府一接到退親信,轉(zhuǎn)頭便聯(lián)系了秦媽媽,要將她賣入翠云樓。幸而小丫環(huán)菊香忠心,裝作乖巧去喚楊云友,實際上是告之實情通知她逃跑,然后自己回頭去廳中給她拖延時間。秦媽媽閱人無數(shù),如何看不出菊香在撒謊,她立刻明白楊云友必是逃跑了,立刻帶人去追。楊云友慌不擇路摔入泥潭,很快被人追上,千均一發(fā)之際林天素主仆趕到將家丁打暈,救下楊云友。
原來是機靈的菊香跑去通知林天素,現(xiàn)下她也拿著林天素給的銀子逃出畢府了。林天素等人躲進(jìn)素院,很快秦媽媽便帶人找上門。搜不到楊云友,秦媽媽便拿楊秀才出氣,叫人揍了他一頓。本已逃出的楊云友擔(dān)心父親,幾人只得又冒險折返,帶了楊秀才一塊兒走。
順利出城后一行四人逃至翁家山頂一處荒棄的破廟,將廟后兩間房拾掇拾掇暫且住下。秦媽媽要抓的人是楊云友,林天素本與此事無關(guān),又有一身功夫,便下山替楊云友置辦些吃食用品,知她愛畫畫,還特意給她買了筆墨紙硯。
楊秀才總覺得這樣?xùn)|躲西藏不是事兒,勸楊云友趕緊找人嫁了,或是他下山去求畢老爺,楊云友花了好一番口舌才讓他打消念頭。只是這楊秀才懶散慣了,又好酒又好賭,哪能受得了山中寂靜?很快他便把主意打到楊云友的畫上,偷偷拿了她的畫下山去賣,再換了酒菜喝了個舌頭打結(jié)這才跌跌撞撞地回山。
董其昌一人在茶館聽說書,江懷一和陳繼儒找到他,硬拉著他去花船聽曲喝酒,一人摟著一個姑娘,好不快活。董其昌從來都是潔身自好,實在無福消受醇酒美人,便推開美人溜之大吉。在船頭醒了會兒酒,就想著去山上轉(zhuǎn)轉(zhuǎn),放松心情,卻又一次遇上山中作畫的楊云友。楊云友大驚之下,趁他面山感慨悄悄溜走,卻落下了那張畫。
消停了幾日后楊秀才又待不住了,偷了楊云友的畫又下山來賣。只是那老板不肯再收仿品,他便去到一家新開的書畫店兜售。這家店的老板恰好就是董家的大仇人賈仁,他可不會放過任何對付董其昌的機會,于是花了十文錢買下那張畫,卻在找人鑒定后發(fā)現(xiàn)并非仿品,只是沒有落款。
楊秀才再次喝得醉熏熏的,這次不巧被秦媽媽的人遇上跟到山上,雖然林天素主仆趕到打跑那幾人,但山頂這個落腳處卻是保不了多久了。
林天素和楊云友目前無任何收入,但都畫得一手好畫,便想著拿些字畫去賣,換些錢銀貼補生計。
而賈仁卻到處搜羅董其昌的仿作,還去街上找了個擺攤賣字模仿力超高的窮先生,帶他回去好生養(yǎng)將著,讓他專門臨摩名家字跡。又高價收下楊秀才帶來的畫,并囑咐他只能將畫賣給他一家,還不得透露買家是誰,看在錢的份上,楊秀才自是一口答應(yīng)。
嘗到甜頭的楊秀才又去賭錢,自是輸了個精光。于是又把主意打到楊云友的頭上,故意拿著刀要自斷一臂,想用苦肉計逼女兒就范。楊云友明知他在演戲,卻無法不管不顧,只得加緊作畫,讓楊秀才拿去換錢。
而賈仁將楊秀才賣給他的仿作拿去讓那個窮先生題上董其昌的大名,再掛出待價而沽。一時間,杭城充斥了各種各樣的董其昌真跡,亦令到他聲名掃地。什么沽名釣譽啊,貪財?shù)漠嫿嘲。鳛槊野?,總之是眾說紛紜,聲討紛紛。董其昌誤以為是書童將他的廢畫拿出去賣,大發(fā)脾氣;沒想到陳繼儒氣哼哼地拿著兩幅一模一樣的扇面進(jìn)來,說是他的字也被仿了!
仿畫盛行的危害隨即面來,一些平日里附庸風(fēng)雅的富商名士花高價買了仿畫,覺得自己上當(dāng)受騙了便結(jié)伙上江府大鬧,好不容易將這些人安撫下來,出門又被百姓嘲罵,加上黃天監(jiān)混在人群中挑撥散播,董其昌和陳繼儒在杭城簡直成了過街老鼠。
而對這一切毫不自知的楊云友卻依舊在山中寬心作畫。
這天,秦媽媽的幾個手下不死心地又上山來找人,恰好楊云友在半山腰作畫,看見來人便躲了起來,抄小路跑回廟里匆匆將能露行藏的東西全都藏好,待那幾人進(jìn)廟看不出絲毫人跡,遂死心離去。
董其昌仔細(xì)研究了那些仿畫,再拿出幾日前從山中拾得的楊云友作了一半的畫,發(fā)現(xiàn)她的筆法跟自己如出一轍,疑竇頓生,于是拿了那幅畫再次上山,想找楊云友印證一番??蓷钤朴巡⒎侵槿?,畫雖是她畫,可字卻并非她題,自是心中無礙,淡定如常。這讓董其昌也無法確認(rèn)心中所想,加之楊秀才隨后回來,口出惡言,無奈之下,他只得先行離去。
回江府后聽小廝說已經(jīng)打聽出這些字畫俱都與一家‘真記古玩店’有關(guān),于是董陳二人隨同江懷一殺向這家真記古玩店。掌柜的正是賈仁。他得意地拿出幾幅董其昌的仿作,讓幾人自由欣賞。董其昌細(xì)看之下還真看出了問題,他一口道出此畫出自婦人之手!筆觸稍欠力道,是因婦人力不如他;題詩透露人心,此婦人家貧卻有一身傲骨。賈仁聽他說得頭頭是道,卻笑著否認(rèn)這些是仿畫,還揚言他與董其昌、陳繼儒實為知交好友!
董其昌等人聽得賈仁舌燦蓮花描述他“兄弟”的樣貌,氣得笑了。江懷一冷笑著向他介紹身旁兩人便是董其昌和陳繼儒本尊,賈仁頓時臉漲得通紅,顫抖著坐到椅子里。董其昌等人誤以為賈仁是害怕,遂嘲弄道:不認(rèn)識了?我不是你兄弟么?賈仁咬牙暗恨:十八年前你我是兄弟,現(xiàn)在是仇人!
原來十八年前賈仁和賈母亦是董府一員,可不知為何,母子倆突然就被趕出了董府,他是恨了董府一門整整十八年,現(xiàn)下仇人就在眼前,自是分外眼紅。賈仁強忍住恨意,叫苦不迭,聲稱自己亦是受人蒙騙,損失慘重。由于他之前滿嘴謊言,現(xiàn)下說的話自是無人相信,雙方各持一執(zhí),鬧將開來。最后,賈仁發(fā)揮他的無賴本性,大罵陳董幾人才是招搖撞騙的假名流,派人直接給他們轟了出去。
三人狼狽逃回江府,雖然氣憤卻想不出什么法子對付賈仁,又因沸沸揚揚的新派選妻事件在前,不能再次鬧出大亂子,只得束手束腳低調(diào)處理,不由得大傷腦筋。
賈仁乍見仇人卻不能道破,一口惡氣憋在心頭,回家后就去找了入城時買回來的女子妙香,無視她的眼淚,拉她入帳狠狠發(fā)泄了一番。
陳繼儒多日不見林天素,抽空又去素院碰運氣,這回正好林天素在家。大男子不識小女兒心思,林天素佯裝高傲,拿腔作調(diào),陳繼儒卻當(dāng)了真,水也不喝一口,說是不幫她把素院賣了就絕不見她,氣得林天素對其背影大罵傻子!陳繼儒說干就干,拿了一幅美化過的素院的畫哄來了一堆買家,卻在見在破舊冷清雜草叢生的素院后一哄而散。
董其昌將上次從山中拾回的楊云友畫了半張的那幅畫拿出來續(xù)上,后半幅補完后連他自己也分不出真假,江懷一看了更是笑稱他近日美人看多了,連畫也帶了幾分香甜之氣。董其昌故意說這是他與陳繼儒兩人之合作,江懷一卻不上當(dāng),搖頭道是這幅畫雖然筆觸比平日里柔軟些,但絕對是出自他董其昌一人之手!這讓董其昌心中答案漸漸明朗。
賈仁那邊,黃天監(jiān)擔(dān)心董其昌會去報官,找賈仁商討對策。賈仁卻無所謂地說大不了離開杭城轉(zhuǎn)站他地。黃天監(jiān)卻說離開杭城后去哪找個能模仿董其昌畫作的師傅?這話提醒了賈仁,要是把臨摹的師傅弄到手,豈不妙哉?
于是,在楊秀才又一次拿著楊云友的畫來真記古玩店時,他不但及時奉上錢銀,還好酒相待,誘他說出仿畫出自他女兒楊云友之手。
董其昌的書童阿福在街上走著路過一戶人家后院,從里邊走出來的居然是他從前的鄰居妙香,他開心地上前打招呼,妙香卻神色緊張不欲多言,這讓阿福有些納悶,待她走后便悄悄進(jìn)了院子,卻無意中發(fā)現(xiàn)房內(nèi)俱是假畫,一老先生正在假畫蓋印,落款赫然是他家少爺?shù)淖痔枺≈勒嫦嗟陌⒏_€未來得及想以后,就被賈仁的家人發(fā)現(xiàn)了,一伙人捉住阿福將他縛進(jìn)麻袋,意圖亂棍打死,卻被買菜歸來的妙香發(fā)現(xiàn)。
陳繼儒見董其昌很是憎惡杭城便勸他回松江,無奈之下董其昌說出心中所疑之事,并將他與楊云友合作之畫拿給陳繼儒看。陳繼儒大驚失色,兩人其實心中都認(rèn)定造假之人必是楊云友,只是不知她為何如此。董其昌決定再上翁家山,找她將話說明白。
妙香買菜歸來發(fā)現(xiàn)家人正在打的‘豬’居然是個人,趕緊制止,救了阿福一命。但人卻被帶走,說是等賈仁回來處置。
楊秀才又一次被賈仁灌得爛醉,嘮嘮叨叨地將所有事都告訴了賈仁,包括安身之所。賈仁在翁家山的廟中見到了好些未完成的畫作和楊云友。雖然他自稱是空大師,但一雙散發(fā)淫邪之光的眼直勾勾的讓楊云友心生警惕?;馗蟮馁Z仁一直念念不忘楊云友,甚至將妙香也看作是她,欲拉其行事。妙香不從,挨了一頓拳腳后依舊躲不過凌辱。
董其昌想著楊云友,面露微笑,雖然懷疑她造假,心中愛戀依然。陳繼儒問他是否還念著楊云友,董其昌依舊矢口否認(rèn)。見他口不對心,陳繼儒便拿話激他,說是要將云友和天素都娶了,急得董其昌大罵他吃著碗里看著鍋里,氣急敗壞的樣子將心事泄露無遺。
第二日,董其昌再上翁家山,和楊云友朋友般談笑、作畫,就在兩人沉浸在畫作中時賈仁提著幾包點心上來,躲在斷亙處看著楊云友和董其昌作畫、嬉鬧、擁抱,心中嫉恨難當(dāng),最后竟蹲在墻角嗚嗚哭了起來。由此,更是將董其昌恨入骨髓。
回府后賈仁醞釀出一個壞主意,讓黃天監(jiān)去翠云樓報信,待楊云友被翠云樓捉走后他再現(xiàn)身救人,以搏好感。
董其昌一行三人在酒樓遇上喝醉的畢老爺,他揪住董其昌大罵,怪他退了親云友才會逃跑,揚言要將楊云友捉回賣去j院!董其昌大驚失色,在陳江二人陪同下連夜趕至翁家山,卻是遲了一步,只剩楊秀才呆坐在檐下,哭求眾人救他女兒。
到了翠云樓的樓云友本待假意妥協(xié),虛與委蛇,再伺機逃跑,卻在聽說被打后的姑娘無法接客,頓時改變主意,笑著靠近秦媽媽,再突然發(fā)難咬掉了她的耳朵,如愿換來一頓毒打,避免了接客。
秦媽媽第一時間找了大夫,終于將掉落的耳朵接上。這時楊秀才混了進(jìn)來,跪地哭求秦媽媽放人,盛怒之下的秦媽媽本待將他亂棍打出,卻想起這是牽制楊云友的好棋子,于是將人關(guān)入柴房待用。
董其昌等人也打聽出云友的消息,聽聞她為逃避接客被打得遍體鱗傷,董其昌是悔恨難當(dāng),怨怪自己退親之舉給楊云友帶來滅頂之災(zāi),怨怪自己幾次上山卻未發(fā)覺她的餐風(fēng)露宿朝不保夕。陳繼儒提醒他,當(dāng)務(wù)之急不是自責(zé),而是救人。于是兩人去找江懷一夫人借錢,欲上翠云樓贖人。
江夫人是個摳門婦人,一聽董其昌要借兩千兩,高聲哭窮,連說家貧無錢,別說兩千兩就是兩百兩也拿不出!陳董二人只得另想他法,卻是無計可施。最后實在放心不下,便喬裝了一番上翠云樓一探虛實。
翠云樓百十號姑娘,就是沒有云友,陳繼儒只得出聲詢問,卻被告之云友受傷無法接客,董其昌更是急著要見她一面,人沒見著,卻引來了秦媽媽。兩人擔(dān)心被認(rèn)出來,只得暫時離開。回去后兩人一番合計,發(fā)現(xiàn)翠云樓各出口俱有打手把守,楊云友想逃難于登天,只得從外強攻。
賈仁覺得楊云友吃得苦頭也差不多了,便差黃天監(jiān)去翠云樓找他相好的寶珠,讓楊云友做好隨時逃跑的準(zhǔn)備。
陳繼儒又去素院找林天素,告之云友現(xiàn)在的狀況,把林天素急得不行,于是一行四人扮作j院的姑娘和酒樓小二,混入翠云樓一路搜尋,最終在一間門口有人值守的房內(nèi)找到楊云友。幾人來不及多說什么,將云友用斗篷裹住,躲開無數(shù)暗樁,匆匆向外走,卻在即將走出大門時發(fā)現(xiàn)嚴(yán)陣以待的秦媽媽。雙方展開一場惡戰(zhàn),林天素和丫環(huán)靈兒身手了得,護(hù)著其余三人邊戰(zhàn)邊走,剛要跨出門檻,秦媽媽卻笑著讓人押上早幾日便關(guān)在柴房的楊秀才,說是只要楊云友跨出那道門檻,楊秀才便人頭落地。救父心切的楊云友痛苦跪地,求幾人離去。秦媽媽倒不曾食言,見楊云友乖乖留下,便放了楊秀才。
董其昌滿腹愁思,借酒澆愁卻是愁上加愁,最后怒摔酒杯獨上翠云樓,誓要救出云友。秦媽媽雖是個生意人,卻也詫異董其昌為了一瘦馬竟然如此耗費心神,因她之前答應(yīng)把楊云友留給知府郭大人享用,于是便獅子大開口,要價五千兩,本想嚇退董其昌,不料董其昌猶豫都不曾有,便一口應(yīng)下,說是等幾日后湊齊銀子便來贖人,這讓秦媽媽有些措手不及,但久經(jīng)商場的她立刻先應(yīng)承下來,過后再另想他法。
董其昌提出見楊云友一面,秦媽媽旨在安撫,自是滿口答應(yīng)。很快便將盛裝打扮的楊云友送至房中。楊云友對董其昌的不離不棄很是感激,自覺無以為報,索性寬衣解帶欲獻(xiàn)其身。董其昌忙幫她將衣物穿上,稱他救她并非為此,或許是不想被她看輕,亦或許是不想褻瀆佳人,只說待湊足銀子就來接她。
離去前董其昌終于忍不住問了楊云友臨摹畫作一事,沒想到楊云友直接承認(rèn)了,也承認(rèn)了是楊秀才拿畫去賣。董其昌心中難受,追問她為何如此行事?是否因退婚一事心生怨忿?否則怎會在畫作上題他落款,以假亂真?楊云友被問得淚水滾滾而下,道是自己從未恨過他,也從未以在畫作上題過他的名號。
董其昌似是信了,只說會再來接她,轉(zhuǎn)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