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四牌樓東》東四牌樓東分集劇情介紹_電視劇東四牌樓東演員表(1-52集大結局):主演:富大龍、郝蕾、于震、劉佩琦、趙小銳寇振海、方曉莉全集:52集年份:2025類型:電視劇歷史傳奇地區:中國內地語言:漢語普通
| 主演: | 富大龍、郝蕾、于震、劉佩琦、趙小銳寇振海、方曉莉 |
| 全集: | 52集 |
| 年份: | 2025 |
| 類型: | 電視劇歷史傳奇 |
| 地區: | 中國內地 |
| 語言: | 漢語普通話 |
| 導演: | 郭寶昌 |
| 劇情: | 冷冷蛾眉月,寂寂夜色涼,這蒼穹之下的紫禁城,可謂是波譎云詭,暗藏洶涌。此日正值三更,朱紅墻內萬籟俱寂,烏漆墨黑,無論是由遠至近,還是從上到下,本該幽伏靜謐的毓慶宮內,偏巧透出些許浮 |
冷冷蛾眉月,寂寂夜色涼,這蒼穹之下的紫禁城,可謂是波譎云詭,暗藏洶涌。
此日正值三更,朱紅墻內萬籟俱寂,烏漆墨黑,無論是由遠至近,還是從上到下,本該幽伏靜謐的毓慶宮內,偏巧透出些許浮光掠影,太監小喜子追尋光源探去,意外發現總管汪玉明站在書架前,既未秉筆,也不直書,而是心急火燎地翻箱倒篋,恨不得竊出個天來,總算摸到一疊清東密疏。
小喜子并非初進宮的新人兒,怎會不知皇宮向來守衛森嚴,規矩甚多,哪怕他平日里再過愚鈍,也知任何殿閣需得持詔出入,對于眼下境況,總該料到幾分,悟徹何為“窺人陰事,遲早下陰”。
清東密疏乃是記載皇家陵寢的私密奏疏,得此物者,若不是修繕祭祀,那便是掘人祖墳。汪玉明之所以有此賊膽,全因仰仗當前時局大好,趁著國民政府還未趕走溥儀,姑且就在紫禁城中,能撈就撈,捧個金銀滿包。義子汪四海是他從坊間拾來的孤兒,雖說打小養在身邊,但性子卻是與其截然相反,正因憑借著一副剛直不阿,不僅飛速升做御前侍衛,更是深得溥儀器重。
再說這皇帝溥儀,應算末時代里的一朵奇葩,眼見國將不國,家亦非家,愣是沒有半點危機感,反而平日里賞花逗鳥,閑云野鶴,倘若偶爾惹來饞蟲,便會遣人去接哈貝勒入宮,兩個掛名子弟,臭味相投,總要鉆進御膳房內品鑒八珍玉食,事后再從口頭上打賞解神廚,夸其廚藝高超。
放眼望去,京城里盛景依舊,尚未頹敗,王公權貴的骨子卻已腐朽,討不到外者相助,唯有士族之間,彼此幫襯。哈王爺有意聯姻佟家,恰好佟侯爺即將遠赴日本,兩位長輩低頭合計,提早擇好定親日期,既是約來瑞云祥師父裁衣,又去邀請婁家班唱堂會,旁人圖個熱鬧,自家人看著吉慶,畢竟好馬總要配好鞍,既不折煞馬,也能堪當大任。
然而盲婚啞嫁向來要被新思想打破,好聽點叫自由,難聽點便是叛逆,貝勒爺哈嵐習慣養尊處優,哪懂人間疾苦,看慣了高門女子的淡雅內斂,便想從下三流里找出個潑辣佳人,以至于他無視這佟家格格佟麗華,偏愛那青梅竹馬的戲子婁曉月,甚至為她大鬧喜宴,惹得諸人不悅。
此事一出,佟家頗有怨言,就連哈王爺自個兒也都覺得老臉無光,趕忙吩咐丫鬟翠兒結錢轟人,盡早讓婁家班離開。怎料婁曉月是個心野的,依仗著哈嵐寵愛,當眾甩咧子,甚至未把佟麗華放在眼里,即便她爹婁三喜出身草芥,照樣不自量力,借著神棍的占算為由,死活認定自家閨女必嫁高官。
正當哈府上下炸了廟,亂作一團,老太監忽然攜旨登門,宣召哈嵐進宮打球,王爺福晉從旁隨侍,哈嵐趁此機會跪求溥儀賜婚,望與婁曉月結為夫婦。溥儀聽聞此女盛名,知她靠著身段金嗓上位,成為京城里屈指可數的當家花旦,奈何士庶通婚有違祖制,況且哈、佟兩家自幼定下婚約,縱然溥儀如何吊兒郎當,總會在要事上分出個輕重緩急。
求旨被拒,哈嵐打球毫無興致,期間連連失球,惹得溥儀郁憤,罰他撿球,結果哈嵐球沒撿到手,意外發現小喜子抵死爬出毓慶宮,滿身是血,嚇得當場暈倒。汪四海聞訊趕來,命人抬走哈嵐,而后聽得小喜子陸續道出干爹名字以及密疏二字,含恨咽氣。
汪四海估摸著干爹定有隱瞞,索性掩下關鍵信息,待稟明了溥儀,再找汪玉明套話,奈何汪玉明處于深宮數年,就算心機難以比及大臣,可多少有些雞賊,僅憑三兩句話便洗脫嫌疑,緊接捧著裝有密疏的包裹去找解神廚,讓他幫忙帶出皇宮。
解神廚為人正直磊落,卻也在年輕時犯下業障,由于不懂河豚烹制,以至于試吃太監慘被毒死,幸好汪玉明見他頗有能力,幫其壓下此事,從而混出現今地位。正因如此,解神廚點兒背,處處受汪玉明牽制,一而再再而三,直至現在,心沒怨言是假,憋著不說是真。
與此同時,鹿鐘麟率領軍隊闖入紫禁城,并在景山架起大炮,責令溥儀盡早搬離。宮內人人自危,汪玉明同汪四海約定出宮后在得月樓見,于是收拾好行李,落荒而逃。解神廚趕在士兵發現之前,特將密疏放置食盒,順利帶出宮外,尋思半響,干脆交給哈嵐,稍作提示,再對汪玉明謊稱密疏已被手槍隊搜去。
草彌代表日本前來侯府洽談,表示大和商社安排妥善,恭候佟侯爺隨時繼任理事。佟麗華思及婚約無望,想與父親同去日本,剛巧草彌賞識佟麗華才學,誠摯邀請,并對當今時政發表真知灼見。
解神廚扯了個謊,可話茬里卻帶著奚落,汪玉明好歹算作閹人里的大拿,平常不是溜須拍馬,那必然就是揣度人心,較著倆人立場不同,日后再整出個禍端,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拿起錐子便刺了過去。
汪玉明故技重施的戲碼不奏效,倒讓解一半逮個當場,到底是年輕人硬朗,輕而易舉地將其扣住,唬得對方略有忌憚,再看老爹解神廚不予計較,立馬將那太監撂出家門,秉著寬宏的胸襟,放狐遺患。
然而解一半也是個心直口快的主,瞧著方才兇險狀況,倒讓他沒著沒落兒,哪怕問出個天來,嘴上直噴唾沫星子,仍未討出半點實情,只聞老爹各種叮囑,像是臨終前交代,若改明兒遇何不測,定要看好哈府貝勒。
可這大清國已亡,哈府便成覆巢之下的危卵,眼見自家兒子打小兒不著調,如今又拿著食盒在跟前兒晃悠,氣得哈王爺暴跳如雷,抬手將其打翻,尚未留意密疏滾落,只顧呵斥,隨即命人把他綁到佟家,親自登門道歉。
哈嵐性子執拗,雖說有心拒婚,可在長輩面前,到底是拉了跨,尤其佟麗華要與他單獨相談時,心里敲著小鼓兒,嘴上卻把不住邊,仍是將他與婁曉月的關系描述成郎情妾意,美滿良緣。
佟麗華聽著不得勁兒,理應可以撂挑子走人,但她終究還要顧全大局,整個北京城都知道哈、佟兩家結親,大族榮辱其次,顏面是真,若是隨性退婚,總要有個讓人信服的緣由。
沒出嫁的女人被悔婚,合該落人話柄,就當哈嵐被抻掇的啞口無言,二意思思,佟麗華立馬叫來長輩,當眾宣布哈府貝勒必娶佟府格格,不容反悔。
情郎已定親,婁曉月尚未知情,整日待在得月樓里攀高枝兒,妄想著哈嵐如何說服老子,選好日子,抬著轎子,前來此地迎她入門。奈何門當配戶對,盡管婁曉月艷名遠播,若是比較金枝玉葉,可謂孔夫子搬家,輸個咣當。
婁曉月失去靠山,汪四海便有機會,如今離開了紫禁城,搖身一變偵緝隊隊長,換湯不換藥,升官有道。這實權在握,也就不怕低人一頭,汪四海掛念清東密疏已久,于是就在得月樓里包下單間,約來干爹汪玉明,大小狐貍正式擺起聊齋。
汪玉明雖疼子,但惜命,聽著汪四海話中敲打,心里撲通亂跳,即害怕又激憤,趁著干兒子溜神功夫,便想殺人滅口。怎料汪玉明雞賊半生,之所以收留汪四海,起初是想養條狗,末了兒竟成一頭野狼,栽在汪四海手里,丟財隕命,顧小失大。
尸體臟了房,人卻沾上晦氣,婁三喜無故成為冤大頭,若不想含冤入獄,只能幫著汪四海隱瞞。待汪四海稱心離開后,婁三喜苦不堪言,連忙叫來丁寶收拾現場,結果意外搜出個得月樓契,也不知是天降橫財,還是天降橫禍。

得月樓開戲,臨了不見哈嵐票戲,婁曉月只身趕往哈府尋人,任由管事如何碎催,仍是死磕著不走。翠兒身為貝勒爺貼身丫鬟,以往便瞧不上戲子,如今抽冷子熱情,倒讓婁曉月受寵若驚,只好折路回樓等訊兒。
原本哈、佟兩家約定去見皇上擇日成婚,怎料哈嵐臨時開溜,馬不停蹄地鉆進得月樓后院,陪在婁曉月身邊,上趕著哈腰討好,直到婁曉月生出一絲歪心,打定私奔主意。
臺上戲目已換,臺下戲客叫囂,承戲的丑旦還要救場頂臺,倘若婁三喜沒發訊兒,哪怕是天塌下來,萬不能隨意離開。幸好哈嵐和婁曉月及時趕到,油了頭,彩了面,一套戲服掛身,兩個青梅竹馬也便越過那七尺帳,唱著那樊江關,默契依舊,心境卻已不同。也不知從何時起,凝眉下拜都已規定好,舉手投足堪稱枷鎖戴具,大抵是人間難比戲中瑰麗,幻境看的太多,現實中演繹著別人的辛酸,反而流著自己的血淚。
婁曉月與哈嵐約定好三天后私奔,可哈嵐想著臨走前總該去見解神廚一面,畢竟他倆人交情頗深,十幾年如一日,都是緊著解神廚的手藝養刁口味,況且攙口醬牛肉已久,倘使將來隱姓埋名,免不了節衣縮食,怎像現在悠哉。
如此思慮,哈嵐二話不說,直奔解家而去,豈料解家像是遭了賊,遍地狼藉,就連解神廚也在血泊中失去氣息,再無往昔和藹笑意,更不能站在廚房內聞聲相應。
如若不是解神廚脖間血口刺目,哈嵐怎會相信他謙善半生,未見兒子娶妻生娃重頭戲,竟是凄慘落幕。眼瞅著灶臺老湯尚溫,哈嵐卻已失了神,抱著老湯壇子渾噩離開,現場留下一把曾被汪四海握過的菜刀,以及因為密疏而引起爭執的凌亂血跡。哈嵐離開時,正是解一半扛著豬頭從王屠戶家出來,由于他喝得叮嚀大醉,未能仔細端詳擦肩遠去之人,僅僅迷糊著進家,迷糊著叫爹,迷糊著趴在解神廚腿上,酣暢大睡。
哈嵐丟掉平常蔫嗵勁兒,一路發癡尋回府,似是孤舟找到碼頭,心中郁結散去,人也徹底陷入昏迷,偶爾半醒時,嘴里念叨著解神廚,倒讓眾人滿頭霧水。
翠兒來到解家,尋思著一探究竟,正巧解一半發現老爹尸首,呼天愴地之余,直接闖到警署報案,口口聲聲認定哈嵐殺人滅口,急得翠兒當場反駁,自家爺兒身為京城貝勒,總不能因為一壇老湯犯下命案。
倆個人爭得難分難解,汪四海觀得似笑非笑,起先還在顧忌解神廚之事太過棘手,如今卻有替罪羊主動上門,輕松解決一樁心頭大患。平息了怒火,化解了干戈,汪四海掩下狼子野心,故作一副偽善嘴臉,先讓翠兒回去,緊接再出現場,順帶套話,篤定清東密疏已被解神廚送給哈嵐。
貝勒爺一病數日,嚇壞了哈府上下,炕上有病人,地下有愁人,縱然大夫醫術精湛,可這心疾絕非湯藥可醫。眼瞅著哈嵐逐漸消瘦,佟麗華別無他法,唯有自己親自前往得月樓,隨同一眾老少爺們,手持戲票往里涌,只見樂班調弦撥索,胡琴咿呀,婁曉月剛一亮相開嗓,底下的喝彩聲幾乎能把屋頂掀去,場面頗為震撼。
霸王別姬的故事眾所周知,可偏巧成為得月樓當紅戲目,又是哈嵐最愛片段,旁人唱戲只在精,婁曉月卻將虞姬入髓七分,仿佛身臨其境,感染所有戲客,就連佟麗華也想成為霸王項羽,哪怕兵敗劉邦,烏江自刎。
曲則曲也,愈曲愈妙,戲則戲乎,越戲越真,一曲霸王別姬喚醒哈嵐,然而哈嵐夢遇婁曉月,醒來卻抱著佟麗華痛哭,三個人的關系,當真是剪不斷,理還亂。哈王爺決意結親佟家,萬不能讓戲子阻擋后路,索性吩咐翠兒以兩萬銀票收買婁三喜,命他擇日帶著婁家班從得月樓搬走,遠離北京城。
縱然婁三喜心比天高,可他畢竟生在凡塵俗世,本想揣好銀票,撂跤子走人,奈何婁曉月太軸,緊著哈嵐,誰也瞧不上,即便沒入哈家大門,也要守住哈家人。翠兒打小吃慣皇糧,長在皇家,就連品行脾性也都隨同皇族七分,眼見婁曉月當眾撕毀銀票,翻臉不認賬,直接領起家伙什兒,準備與她大干一架,得虧佟麗華及時趕來,免了先前恩怨,強行拉著翠兒離開。
汪四海經由下人引路,拜過哈王爺及福晉,細瞅著哈嵐還算清醒,趕忙說明來意,口口聲聲要將現場遺失的“寶貝”帶回警局,唯有此物方能證明清白。然而哈嵐怎知此為何物,只曉得當夜端走一壇老湯,可惜汪四海偏巧看不上,隨即便以錄份口供為由,帶著哈嵐打道回局。
通過連番盤問,哈嵐耐心消磨殆盡,想起身不得,欲離開不成,方才的羞惱也都化為幾分委屈,汪四海看在眼里,卻當他是揣著明白裝糊涂。哈王爺左右不見兒子歸府,索性帶著大票前往警局,賄賂未果,倒讓汪四海反將一軍,氣得他直闖審訊室。父子倆低頭合計半響,記不得寶貝究竟是啥,繼而認定汪四海喜歡婁曉月,因愛生恨,咬著哈嵐不放,要敲哈府竹杠。
哈王爺無計可施,索性找來佟侯爺共商對策,這江山都易主,但老舊派還妄想大清健在,尋思聯名寫份奏折呈交溥儀,由他親自說情,想必民國政府定會賣給皇帝臉光。佟侯爺尚未發話,就見哈王爺打定主意,興致勃勃地去寫奏折,果然接連數日,溥儀閉門不見,毫無半點用處可言。
婚期將近,汪四海也沒打算放人,佟麗華聽聞草彌先生結交甚廣,無論政軍兩界均有朋友,于是主動上門拜訪,順帶提及此意,望他救出哈嵐。草彌欽慕佟麗華已久,本就不喜那位扶不起的哈阿斗,尤其看到佟麗華竟然為他屈尊降貴,到處求情,頓時扼腕嘆息,認為佟麗華應該發揮才學,闖出大作為,而不是匆匆嫁人,浪費余生光陰。
佟麗華不滿草彌侮辱哈嵐,于是出言維護,憤怒離開。草彌見此真性情,更為欣賞,思及先前確有過錯,便在次日精心準備玉子燒宴,拜托佟梓華出面相邀佟麗華,先是誠懇道歉,緊接表達祝福。
婁曉月探監發現哈嵐缺吃少喝,過的并不屬實,深感痛心,想讓汪四海放人,結果汪四海上手占便宜,除非她肯嫁給自己,否者一切免談。萬般無奈之下,婁曉月只能去找佟麗華幫忙,兩個可憐女人針鋒相對,圍繞“愛情”展開探討,最終分不出孰輕孰重,唯有那站在哈嵐心尖上的人,甘愿屈服于權貴,承諾將與哈嵐永不相見。
簽了字,畫了押,婁曉月僅憑一張紙救出愛人,斷絕情根。待她稍退一步,福身一禮,揚長遠去,佟麗華恍然落寞,仿佛置身在那場霸王別姬,此時她不似霸王,而像劉邦,拆散了項羽和虞姬。
佟麗華帶著玉子燒來到警局,告知喜訊,哈嵐本想借著關押的由頭,躲避結婚,可當他看到婁曉月留下的字條,心中厭惡猛增,直接撕掉字條,怒罵佟麗華陰險狡詐。
佟府嫁女,本是平頭百姓沾不上邊的隆重,怎料成親當天,遲遲未待哈府前來迎親,眼瞅著吉時剛過,王爺兩口子匆忙登門賠罪,說罷緣由,方知新郎官兒哈嵐尚在號里蹲著,就連先前呈上的折子,如今也被溥儀卷出大門,御批“狗屁”二字。
大喜的日子,犯下這等二八月的荒唐事兒,佟侯爺顧不得翻扯,趕忙讓自家閨女聯系草彌先生。幸好日本商會背景還算強大,民國政府目前得罪不起,汪四海收到消息立馬去將哈嵐釋放,即便哈嵐堅持留下,最后也讓手下連人帶板凳一起丟出去。
哈嵐迄小兒沒受過這份氣,又因自家逼婚在即,索性賴在警署門口不走,當眾放刁撒潑,若不是翠兒足夠機敏,知道用雞血催暈哈嵐抬回府,恐怕這場親事必然得吹。兩家掐著吉時辦宴,哈嵐也便稀里糊涂地進門;稀里糊涂地換裝;稀里糊涂地趕鴨子上架,拜了這場不情不愿的堂。
事后哈嵐清醒,眾人松了口氣,可輪到解家卻出幺蛾子。解一半認定哈嵐就是殺人兇手,直接身披白孝衫,拉著棺木跑到哈府門前討公道,翠兒沒法說和,眾人不知所措,佟麗華臨危不亂,主動出面化解干戈,頗有當家主母之范。
佟麗華既不吵也不鬧,誠誠懇懇地表達歉意,大大方方地講清道理,甚至愿意出錢操辦喪事,為解神廚風光大葬,如此下來,反而讓解一半無話可說,如同拳頭打在棉花上,有氣兒沒處撒,只能郁悶離開。
解神廚生前便是個體面人,忠厚老實,不爭不搶,憑借著一手精湛廚藝,并未留下什么家財萬貫,倒是賺的眾口夸贊,還與哈嵐成為忘年交,死后讓他牽腸掛肚。幸好解一半天資聰慧,雖然大字不識幾個,廚藝卻比親爹優秀,佟麗華推薦解一半進府接替掌勺位置,一則是對解神廚有所交代,二則多加相處,方便解一半知曉哈嵐為人,減輕誤會。
哈王爺擔心養虎為患,其余人也怕稍有不慎,慘遭解一半報復,但是佟麗華認為解一半性情憨直,與其留在府外被有心人利用,倒不如收到身邊看管調教。
哈嵐本來就饞解家手藝,聽聞佟麗華想法,當場表態支持,奈何佟麗華會錯了意,等到洞房之時,總算明白哈嵐死性不改,縱然已為人夫,照樣記掛著婁曉月。別人家的洞房都是濃情蜜意,翻云覆雨,反觀哈貝勒,新春初夜被趕下床,抱著被褥窩在地上一宿。
次日頂早,佟麗華經由翠兒陪同,親自前往解家祭拜,順便說明來意。起初解一半根本不稀罕那勞什子的主廚,怎料汪四海心懷鬼胎,打著“找出寶貝指控哈嵐殺人”的借口,游說解一半到哈府做工。
解一半沒啥心眼,尤其面對汪四海這等頂尖的狐貍,最終結果也就是聽其安排,入哈府,尋寶貝,找出一疊自以為罪證的清東密疏。怎料哈嵐聞味尋來,逮著鍋里的醬牛肉不放,意外打翻解家老壇,解一半以為哈嵐是想故意毀滅證物,不由氣上心頭,死死掐住哈嵐脖子,得虧尚有幾絲理智殘存,令他趕忙收手。
此事罷了,哈嵐不但沒有追究,反而捧著醬牛肉猛夸,尤其瞧見解一半心情不好,于是坐在他身邊閑聊,期間提及解神廚之事,也讓僵持的氣氛有所緩和。
解一半問起老湯壇子,奈何哈嵐當時嚇蒙,全然不記得后來發生何事,哪怕走回哈府,也是如同得了撒癔癥。眼瞅著婚宴也辦了,喜堂也拜了,就算洞房沒能圓滿,至少也是鐵板釘釘的事實夫妻,佟麗華不想哈嵐在外面招惹個貓三狗四,與其憋家里面窩著火,倒不如去找婁曉月把話說開,總比現在膠著的強。
正好哈嵐婚后不如意,經過佟麗華這一要求,整個人如同脫韁的野馬,直奔著得月樓后院而去。婁曉月本就抑郁寡歡,喜怒無常,瞧見多日未見的“負心郎”,積壓內心許久的情緒終于得到宣泄,僅是哭嚎一嗓子,對于哈嵐來說,那真是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婁曉月得知哈嵐并未圓房,氣消近半,再加上哈嵐各種嬉皮笑臉哄著,空頭支票開著,此后接連數日與他廝混,宛如蜜里調油,甚至提上了私奔日程,全然忘記先前立下的承諾字據。
解一半私入書房找密疏,奈何他文化淺薄,哪怕寶貝擺在跟前兒,最后仍是被他忽略,又讓翠兒抓個正著。倆人鬧得府內雞飛狗跳,引來一家老小,翠兒嚷嚷著解一半想殺人,縱然解一半有嘴也都說不清。
哈王爺當場下令趕人,幸好佟麗華較為理智,認為此事定有誤會,于是開口問其緣由,待解一半如實交代頭尾,眾人方覺一場烏龍。哈嵐自認沒拿解家寶貝,可在翠兒的提醒下,恍然想起出宮之日的確去過解家,拿過食盒,看過食盒里裝著一沓書,偏巧他當時沒注意,誤以為是滿漢全席的食譜。
哈嵐這邊剛說完,緊接就在書房尋到那本“食譜”,仔細瞧去,竟寫著“東陵密疏”四個大字,隨手一翻閱,不由大駭,嚇蒙一眾人等。清東密疏好則好矣,可終究屬于皇家的東西,哈王爺為人清正,拿在手里也是燙手山芋,放在府上更成禍端,既然汪四海已然盯上,不妨直接寫上奏折稟明溥儀,再不濟人家也是皇上,更有處置的權利。
經此一事,雖然解一半尚未悟徹何為密疏,但他懂得是非曲直,尤其事后套過汪四海的話,自知誤會哈嵐,心下有愧,索性主動請辭主廚,準備離開王府。怎料王爺等人不計前嫌,佟麗華與哈嵐更是給足臺階下,若再推三阻四,反倒顯得矯情。
佟麗華有意牽線保媒,特地向哈王爺提議促婚,想將翠兒許配給解一半。福晉認為倆人比較合適,結果哈嵐卻不樂意,好歹也是陪著長大的丫鬟,多少有些感情,原本是想尋門大戶人家,誰曾想竟讓佟麗華捷足先登,選個奴才。
哈王爺認為佟麗華想得周到,于是應下這門婚事,根本不顧哈嵐反對。翠兒聽聞此訊,既哭又鬧,奈何她人微言輕,加上跟個慫包主子,大好年華隨便托付他人,根本由不得自己做主。哈嵐瞅著心疼,氣得揚言大辦酒席,甚至去找婁曉月說和,請她出面唱堂會。
汪四海擔心哈嵐進出得月樓頻繁,以免露了底兒,趕忙約見婁三喜,從旁敲打,警告他守好秘密。婁三喜揣著得月樓的地契,知道汪玉明的秘密,再沒有之前那般唯唯諾諾,比不上趾高氣昂,但也抓著汪四海的命脈。
哈嵐拉著婁曉月為翠兒置辦嫁妝,倆人剛出店門口,轉身便聞解一半托人傳信,告知已然找到汪玉明。婁曉月放心不下,隨他一同赴約,怎料到了地點,才知竟是汪四海雇傭一伙地痞流氓,學人綁票,逼問密疏下落。
這邊哈嵐沖冠一怒為紅顏,慘遭毆打;那邊哈府亂成一團,不知貝勒爺去向。婁三喜眼瞅著好戲上演,未見婁曉月在后臺,趕忙命人去找,然而婁曉月只顧掛牽哈嵐傷勢,待他無恙后,又在琢磨著如何脫離困境。
經過仔細合計,哈嵐對流氓頭子謊稱密疏藏在自家井底,并以字據作憑證,借此通風報信。幸好汪四海尋寶急紅眼,尚未留心哈嵐用意,只當他是軟蛋怕死,自掘祖墳,當晚便揣著字據前往哈府溜門撬井,任憑手下使出吃奶的勁,除了撿到破鞋一只,其余毫無所獲。
汪四海這場雷聲大雨點小的鬧劇,屬實令他碰一鼻子灰,唯有悻悻而歸,但是佟麗華卻依此斷定哈嵐暫且安全,至少不會擔心對方撕票。此時哈嵐正與婁曉月坦誠交代緣由,同時也因為連累到她,心生愧疚,好在婁曉月是個為愛不顧一切的灑脫女子,非但沒有橫生怨言,反而主動安慰,甚至聊起往昔點滴,聊到動情之處,倆人水到渠成,圓了彼此心中的“不滿”。
大難臨頭在即,汪四海尚不自知,打從上次敲打過婁三喜,總感覺婁三喜態度有問題,話里有話。婁三喜聽聞汪四海來意,心下嗤笑,明面裝著糊涂,死活不肯交出得月樓房契,可當得知婁曉月被抓,直接炸了廟,當場吆喝幾個徒弟將其綁了,又是勒頭又是彩臉,一番折磨過后,總算問出藏身地點,隨后興師動眾地趕去救人。
地痞老巢被捅,地痞頭子棄票而逃,婁三喜只顧自家閨女安危,沒有注意到自家閨女與哈府貝勒之間早已發生微妙變化,縱然全程一言不發,那也是欲說還休,各懷心思。
汪四海趁著得月樓沒人,連忙開溜,顧不得衣裝彩面,失神落魄地走回警署,結果卻被手下告知胡廳長到訪,新隊長即將上任,而他自己,啥也不是。警署之所以會有如此變動,全因佟麗華請求草彌先生幫忙,使得汪四海偷雞不成反添米,眼下落得個人財兩失。
哈府迎回貝勒爺,雖喜卻憂,喜則哈嵐皮肉小傷,沒出大事;憂則密疏還在府內,早晚出事。可惜溥儀離開京城,如今正在天津吃香喝辣,眾人爭論不休,未能定出送寶人選,最后佟麗華提議舉家搬遷,暫避風頭,恰巧哥哥佟梓華即將就職天津商社的櫻花公館,大家方便互相照料。
既已打定主意,哈王爺吩咐眾人盡快收拾東西,擇日出發,然而佟麗華想在臨行之前舉辦翠兒婚事,倆人的婚事可以從簡,但是該有的東西還要備妥。
喜宴當天,一對新人兒盲婚啞嫁,翠兒打心底里抗拒,不愿同房,解一半沒有強求,只是抱著枕褥睡地鋪。
解決完所有糟心事,已是臨近半夜,整座府宅分外靜悄,唯獨貝勒爺的房間傳出陣陣蕭聲,直至一曲結束,房內倆人各懷惆悵。佟麗華得人不得心,縱然成為正妻,依舊擔憂哈嵐與婁曉月之間有過出格行為,然而哈嵐身在曹營心在漢,絞盡腦汁想要迎娶婁曉月進門,奈何婁曉月不愿做妾,佟麗華又太過精明,看事門兒清,兩個女人令他陷入苦惱之中,束手無策。
佟麗華念及草彌多次出手相助,格外備下厚禮,登門道謝。草彌一如既往地仰慕佟麗華,甚至于她的家族,尤其佟佳氏作為清朝開國重臣之一,被賜國姓,享有半朝美譽,更在京城百姓眼中極具影響力,倘若佟家可與日本親善,必然能夠帶動百姓,兩國交好。
草彌負責陪同侯爺遠去日本赴任,所以特在臨行前跟佟麗華告別,親手相贈二人合影。恰好哈嵐無意撞見此番情形,雖然嘴上沒說什么,但是心理卻有幾分別扭,不由表現出來,倒令佟麗華暗自欣喜,誤以為他在吃醋。
如今汪四海沒有官職加身,地位不比以往,眼瞅著婁三喜小人猖狂,出言羞辱,心中窩著怒火無處撒,頓時想到罪魁禍首佟麗華。尤其聽聞哈王爺舉家搬離京城,于是率領一幫無賴前去鬧事,索要密疏無果,直接打砸行李,場面陷入一片混亂。
哈王爺鳴槍警告,試圖平息局面,誰知這幫無賴竟是斗狠之徒,顧不得手下輕重,失手打死王爺與福晉。汪四海眼見出了人命,趕忙吆喝著眾人撤離,順帶抓走翠兒,留下一家老小悲聲痛哭。
短短數日,哈府接連遭逢巨變,喜字未拆,靈堂又起,紅白大事僅挨發生,根本由不得人喘息半分,只能硬生生地抗下重創。解一半掛牽翠兒安危,獨自跑到汪家要人,結果反被汪四海擒住,正好找個借口逼迫哈嵐交出密疏。
哈嵐本想拒絕,但怕汪四海心狠手辣,最終佟麗華心生一計,先與哈嵐用相機拍下密疏內容,隨后假意妥協,順利換回翠兒。汪四海瞧著密疏貨真價實,心中歡喜,正要伸手去拿,卻見哈嵐故意將密疏丟進火中,氣得他當場踢翻火盆,赤手奪下殘本。
眾人救火失敗,只能任由火焰隨風蔓延,目睹王府訇然崩摧,皆為灰燼。佟麗華猜測汪四海察覺上當,定然不會束手罷休,于是吩咐解一半買好四張車票,畢竟天津還是要去,手里的膠卷總要“認祖歸宗”。就在這一年多事之秋,從京城開出站臺的第一列車,直奔天津而去。
列車的輪聲隆隆,車身震蕩,絲毫沒有熄滅眾人期待的希冀,兩座城市離的不遠,卻已隔開寧靜與波瀾,同時也分開婁曉月與哈嵐。
到達天津以后,佟麗華通過島田敏三的安排下,暫且住在哥哥家里。此時天津大公報已經刊登哈府焚毀之事,佟梓華主動問及密疏,反讓佟麗華心生警覺,婉言回絕由他代交,而是要求面見溥儀。
解一半在廚房負責打下手,期間發現掌勺烹飪手法有問題,于是出言提醒,甚至親自示范,結果獲得佟梓華夸贊,立馬將他升做主廚。
孔雀是佟公館的管家,同樣也是草彌安插在佟梓華身邊的暗探,日本人狼子野心,表面打著中日友好的號召,實則做著挖人祖墳,抄人全家的卑劣勾當。
佟麗華看出其中端倪,所以對于親哥也是守口如瓶,縱然哈嵐坦白密疏尚未燒毀,可是夫妻倆大相徑庭的交代,反倒讓佟梓華弄不明白情況,搞不清楚底細,只能先去約見島田敏三,如實告知詳情。倆人交流期間,鋼琴師馬俊杰就在旁邊窺聽,島田敏三認為此人可疑,接連拋出幾個問題試探,怎料馬俊杰回答滴水不漏,毫無漏洞可尋。
折了北京城的安穩,哈嵐也算家破人亡,背井離鄉,不再是那養尊處優的貝勒,還要傍人門戶過活,想方設法送密疏。好在哈嵐心氣兒寬,知樂不知憂,偶爾會在閑暇之時拉著佟麗華走街串巷,尋得一處食攤,捧起一碗嘎巴菜,若是見她愁眉不展,苦惱今后生存難題,便會耐心勸導,勸到最后,也就變成舉杯對飲,今朝有酒今朝醉。
然而哈嵐透著機靈勁,并非事事都能順心,就拿拜訪溥儀來說,明明倆人隔著族親關系,可現如今勢力當道,沒點貢奉在手,只能待在張園外堂點個卯,溜溜空等一天見不到人。
佟梓華游說哈嵐先拿密疏,但是哈嵐聞著話音兒不對,心生猜忌,尤其佟麗華發現行李被人擅自翻動,更加確定大舅爺另有歹意。幸好密疏膠卷尚且無恙,佟麗華為防萬一,決定先將膠卷放進匯豐銀行保險箱,順帶敲打佟梓華,令他有所收斂。
汪四海靠著東陵殘本收買胡廳長,不但重回警署,甚至升官加職,坐上了副局長的寶座。然而哈王府燒成灰燼,渣都不剩,就連哈嵐也都突然失蹤,汪四海沒法向胡廳長交代,索性吩咐手下擴大尋查范圍。
得月樓的生意如日中天,可是婁曉月的心思不在此處,原本哈嵐定好數日便回,如今許久未得消息,急得她收拾行李準備前往天津。縱有師兄弟們攻守同盟,幫忙打掩護,奈何婁三喜眼尖手快,抄著家伙趕到車站,攔在出口,強行帶回婁曉月。
婁曉月不忍連累大家挨打,于是便在婁三喜的威脅下,當場發誓將與哈嵐一刀兩斷。恰好汪四海來到得月樓,趕上這等熱鬧場面,婁三喜抹不下老臉,散退眾人,可當聽見汪四海來意,再度揣著房契裝糊涂,軟硬不吃。
平原理發店往日里較為清冷,可在今個兒卻是出奇的熱鬧,只因京城來的皇上突然想要剪頭,老百姓們仿佛聽到稀罕事兒,爭相放下手頭活計,前去圍觀,竟把馬路擠得水泄不通。哈嵐聞悉此訊,激動地沖到門前,怎料又被警察強行攔下,縱然他主動道明身份,最終換來對方鄙夷目光,只能眼睜睜看著溥儀坐上轎車,揚長而去。
兩條腿的人,終究跑不過四個輪子,哈嵐追得氣短,人也跟著失落,原本準備回去再想辦法,結果發現兩個中山裝男子尾隨身后,無論走到哪里也都沒法甩掉,直到進入佟宅,倆男子終于停下,轉身離開,繼而前往櫻花公館向島田敏三匯報情況。
因有日本人橫插一杠,哈嵐細思極恐,本想暫回北京避避風頭,結果佟麗華卻以為哈嵐賊心不死,趁機去見婁曉月。眼下佟侯爺帶著夫人遠赴日本,哥哥佟梓華又是個不靠譜的主,佟麗華只覺得這偌大的天津城內再無可信之人,于是借著酒精上頭咽泣,痛訴哈嵐薄情寡義。
哈嵐的確有過賊心,但也沒那賊膽,況且佟麗華近來跟他顛沛流離,吃盡苦頭,萬不可能再做負心漢。然而婁曉月自從偷跑失敗,終日抑郁寡歡,甚至開始絕食抗議,婁三喜沒曾想哈嵐竟會如此招人稀罕,奈何他已成婚,指望不得,索性勸說自家閨女趁早放棄。婁曉月失了清白,有苦難言,即便想要脫身,也無后路可退,眼瞅婁三喜還要另擇兒婿,心中徒生萬千滋味。
當天得月樓力推曲目《鳳還巢》,臺下票客爆滿,座無虛席,縱觀婁曉月燕語呢喃,舉步拂柳,怎料汪四海突然帶人闖入,硬說鳳還巢有傷風化,隨即拿出張大帥手諭,下令查封得月樓,即日起停止演出。汪四海公然挾私報復,婁三喜尋不得應對之策,無奈之下,只好主動呈上得月樓房契,跪求汪四海高抬貴手。
佟梓華還在惦記著東陵密疏,于是特在櫻花公館設宴款待哈嵐,本想著設下美人陷阱,來一出仙人跳,誰知日本歌姬剛進門,哈嵐如同瞧見兇神惡煞,直接提著褲子尥蹶跑人,逮著一桌點心不松手,直到吃進嘴里才算壓了驚。
哈嵐舉動引起此桌客人不滿,正要出手教訓之時,馬俊杰立馬上前解圍,并向哈嵐自報身份。佟梓華眼見詭計落空,既氣惱又無奈,打算送他回家途中套話,然而哈嵐假借酒勁裝瘋賣傻,無論佟梓華詢問什么,他都答非所問,直到僵持進了門,上了床,一覺睡到天亮。
孔雀分析密疏或許還在北京,哈嵐是想先來天津奏明溥儀,然后再帶溥儀重返京城。佟梓華仔細思索,認為不無道理,倘若真是如她所言,當前不但盡快找回密疏,還要提防汪四海先下黑手。
佟麗華從公使館探來消息,聽聞溥儀將去白河打獵,哈嵐事先藏在船內躲過耳目,順利成功見到溥儀。